“狗皇帝,当初灭我满门之日,你可曾会想过有这一天?”男人看着龙椅之上脸色惨白,一脸大限将至的皇帝,仰头大笑出声,随机目光阴狠地看着他,眼里是淬了毒的狠辣。
皇帝看着底下的男人,搭在扶手上的手颤抖不已,却还是强忍着害怕开口:“叶恒,你今ri逼宫,就不怕朕判你个谋反的罪名吗?!”
底下的叶恒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唇角嘲讽尽显,手中系着血色一般的红缨的长枪直直指着他:“我既然已经杀了进来,便是已经做好了逼宫谋反的准备,你身为皇帝却不顾百姓安危,每日只知道沉醉美色,酒池肉林荒y无度,听信谗言杀害忠良之臣,你这样的人,不配做皇帝!”
皇帝的一桩桩一件件罪行全都被数落出来,大殿之上,叶恒的声音掷地有声,跟在他身后的士兵,全都红了眼眶,看着皇帝的眼光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皇帝看着眼前的一幕,是真的怕了,他是一朝天子,做什么事情全凭心意,从来不考虑后果,每个人对他都是又敬又怕,极尽地讨好他,从来没有遇见有谁,这样指着他的鼻子说话,目光冰冷得彷佛他下一秒就会血溅当场一命呜呼一般。
他想跑,可是皇宫已经被重重包围,他身边的人,全都被杀死了,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另一边,雀楼里,火光冲天,房梁断裂的声音和火舌舔shi木材发出的噼啪声不绝于耳,愈渐猖狂得火势恨不得将一切都吞噬殆尽,然而就在这样一片熊熊烈火中,雀楼的大殿正中央,炽热的火焰像是被压制的野兽一般,被一种莫名的力量阻挡在外,以三米长为半径,周边一点火势也无。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子五官清秀美丽,只不过身形消瘦,脸色苍白如纸,身着一件精致的杏色长裙,躺在她身旁的男人一身绛紫色官服,五官深邃俊美,此刻双眼紧闭,俊美的脸上神色淡然平静,就像睡着了一般。
在两人中间,贾道长盘腿而坐,双手掐着中指搭在膝盖上,嘴中念念有词,眉宇之间神色因为忍耐法力的反噬而变得有些狰狞,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随着他咒语的念出,从他身体里散发出的黑雾像是有生命一般向着地上的男人席卷而去,转眼间就将其包裹在了其中。
贾道长看着对方完全被黑雾吞噬的身体,在看见对方身上浮现出若隐若现的莹白色光芒时,眼里迸发出了一阵惊喜,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割开身旁女子心口的肌肤将血液引到对方身上时,一声带着杀气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动作:“妖道!住手!”
旸谷和水也一出现在雀楼,差点被眼前的一幕刺痛了眼睛,两人看着躺在地上被黑雾吞噬生死不明的墨迟,心里大惊。
旸谷手心反转,翠绿色的玉箫出现在手中,他几乎是没有片刻的就攻了上去,水也紧跟其后,剑尖直指对方命门。
贾道长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眼里有一瞬间的慌乱,旋即变成了嘲讽,他一个闪身躲开了两人的攻击,冷笑一声:“两只不足千年的小妖竟然也妄想伤贫道,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夹杂着强劲力道的符纸直扑而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化解了旸谷的攻击,他脸上没有任何变化,闪身再一次攻了上去,四周狂风大作,火势越发的扩大,整座雀楼在三人的打斗下摇摇欲坠,房梁上的柱子发出了不堪重负的sheny声。
进行到一半的仪式被打断,墨迟身上的黑雾逐渐散去,男人那张俊美微带着苍白的五官逐渐显露了出来,没有人注意到,对方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一双好看的眉头不安地皱了起来,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拳,额角青筋乍现。
仲夏的傍晚,天边的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墨迟透明的身影漂浮在御书房上空,看着一身绛紫色官服的自己站在皇帝面前,神色毫无波澜地听着头顶上方的人的训斥。
“朕下旨让你去找那只狐狸,现如今期限已到,你却同朕说对方跑了?!”皇上看着底下被自己亲封为驸马的男人,勃然大怒。
“对方太过狡猾,臣一时不察,中了对方的圈套,这才让他得以逃脱。”墨迟一拱手,低头认错。
一级级铺着红色地毯的台阶尽头,是辉煌庄严的金銮殿,本该文武百官觐见当朝天子的地方,如今却被一群身穿铠甲的士兵重重包围,为首的男人一身银色铠甲,手执长枪,站在台阶之下,仰头看着一身明黄色龙袍,头戴龙冠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刀削般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那双如同野兽一般的眸子里是滔天的仇恨和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