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靠着的门板给了自己支撑的力量,让他不至于双腿发软跌坐在地,缓了好一会儿之后,云初才慢吞吞地挪动步子往床铺的方向走去。
今天下午的那杯热水,有一半全都洒在了他的鞋上,经过一下午,湿了的鞋子早就干了,唯有被烫伤的地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在那些人面前的时候,他不想让那些人看见他狼狈的一面,一点也不想。
若无其事的从上课忍到现在,他已经到了极限了。
云初一跛一跛的走到床边坐下,将导盲杖放在一旁,紧紧地咬住了牙关,颤抖着手脱下鞋子。
粗糙的鞋面摩擦着烫伤的地方,痛得他闷哼了一声,不用想也知道一定被烫起泡了,也不知道寝室里还有没有烫伤膏……
忍着疼痛将袜子脱下来的云初出了一身冷汗,原本就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让室友回来的时候给自己带一盒烫伤膏,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谁?”云初开口。
门外响起一道好听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透过门板闷闷地传了进来,云初还是一下就听出来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