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给过你机会。”云初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无风自动,和一身白衣纠缠在了一起一起,莫名的带着几分缱绻,五官精致,美得就像一道风景,然而绿姬却已经没了欣赏的心思,她此刻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云初的声音冰冷得就像数九寒冬里的霜雪,他抬眸,宛如看死人一般的目光直直地看着绿姬,长剑光芒逐渐大盛。
“既然你不珍惜,本尊就成全你。”一字一句像是来自地狱的催命音符一样落在绿姬耳边,云初脚下踩着空气,如履平地一般一步一步朝着她靠近,绿姬不断的后退,夸张的妆容都掩盖不住他脸上的惊恐,还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不……你不能杀我,我是妖皇……我是妖皇……你不能杀我……”
结界隔绝了一切声音,绯烟和重渚还有重九三人只看见绿姬惊恐的说着什么,然后转身就要跑,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手脚一样,而后而后逐渐扭成了一种诡异扭曲的身子。而他们的尊上,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手中的长剑一寸一寸的没入对方的心口,最后从后背穿透而出,殷红的鲜血低落在脚下的结界,溅开了朵朵妖异的血花。
云初站在绿姬面前,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怨毒又不甘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之后,他这才撤去了结界。
一身绿衣的女人像是断了翅膀的蝴蝶一样轰然落地,溅起了一地的尘土。云初收起了剑来到了绯烟面前,从她手中将墨迟接了过来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朝着城内走去。
“绯烟,通知妖界的人来收尸,重渚,让重尔到我寝殿。”他一边走一边吩咐,话音未落,身形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绯烟看着不远处地上绿姬的尸体,吐了吐舌头,嘟囔道:“我很不愿意和妖界那群疯子打交道的啊,不能每次都这样对我嘛……”
重渚低着头应了一声是,而后拉着重九去找人去了。
妖皇在魔界被魔君击杀的事情不出半日的时间便传遍了三界,妖族的妖大怒,非要杀到魔界讨要一个说法,却被大刀阔马的镇守在城门的绯烟全都打了出去,个个鼻青脸肿的铩羽而归。
妖界的几个长老在待带回他们妖皇的尸身后,跑到了天庭找天帝哭诉,四五个活了近一千年的老头子在凌霄宝殿抱着天帝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字里行间全是控诉那魔界魔君的累累罪行。
底下的众神全都低着头不发一言,大殿上只剩下了几个老头的嚎啕的哭声,天帝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听着耳边嗡嗡嗡的哭声,心里满是不耐和怒火。
“岂有此理!他云初到底还有没有把天族和妖族放在眼里?!难不成这整个三界都是他云家的吗?!”
天帝一怒,底下噤若寒蝉,就连原本哭哭啼啼的几个老头也都闭上了嘴,其中一个因为闭得太快,一下没忍住打了一个嗝,气氛压抑且尴尬。
“天帝勿怒,”站在队列中的南辞走了出来,朝着九阶之上的男人行了一礼之后低着头恭声道,“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只听旁人的一面之词就断定一个人的罪行,实属不明智之举。”
“苍梧神君这是何意?!”其中一个小老头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瞪着一双红彤彤却没有眼泪的眼睛生气的看着南辞,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你的意思是我们几个老头冤枉他云初不成?我们妖皇的尸身如今可还摆在妖界的葬妖谷中,心口的伤可是实打实的是他云初的雪云剑所为,这是铁板上钉钉的事实。”
面对着对方的质问,南辞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挑着唇角看着老人:“七长老,本神君并没有为魔君开脱他罪行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什么事都还是弄清楚再下定论的好,他云初杀了妖皇不假,可是据我所知,魔界的魔君虽然性情乖张手段残忍,但绝对不是滥杀无辜之辈,会不会是妖皇大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人家……”
“苍梧神君。”南辞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直皱着眉头的天帝开口了,他目光沉沉地看着男人,神情带着几分不悦。
南辞心里微微一凛,低着头行了一礼,安静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说话。
“行了,这件事,本君会跟你们妖族一个交代,你们且安心回去等着吧。”
七长老几人有些不情愿,却也直到在僵持下去他们也逃不了什么好处,只能委屈巴巴的哭诉一番后才搀扶着离开了。
会议结束,天帝遣散了众神,唯独留下了南辞一人。
等到其他人都走光之后,天帝从九阶之上走下来,来到南辞面前。
“本尊给过你机会。”云初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无风自动,和一身白衣纠缠在了一起一起,莫名的带着几分缱绻,五官精致,美得就像一道风景,然而绿姬却已经没了欣赏的心思,她此刻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这个男人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