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的神仙每五百年就要下凡历一次劫,轮到墨迟的时候,天帝害怕他在人界会脱离自己的掌控,于是安排着他跟着一起下界。
南辞陪着墨迟走完了历劫的一生,历劫结束,本来两人应该顺顺利利的回天宫复命,却没想到在经过三界入口的时候,墨迟看见了那个他朝暮皆念的人,尽管只是惊鸿一瞥,但是他可以无比的肯定,那是云初,而对方带领着魔族的几个长老,消失在了魔界入口。
他的云初,从天界离开五百年后,成为了魔族的王。
“我根本就没有打伤他的什么狗屁天兵!”
另一边,云初的房间里,两人躺在柔软的床上,云初靠在墨迟的怀里,男人紧紧的抱着他,二人身上盖着薄薄的锦被,被子下未着一缕。云初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和脖子上,有着青紫的吻痕,白皙的脸上还带着尚未散尽的绯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在听见墨迟说起当日的事情时,带着水汽的眼睛眼神陡然变得冰冷,眼里是毫不遮掩的杀气与怒火。
“自你走后,我一直听你的话在沧澜殿和青竹等你回来,后来有一天,司命突然间就来找我,说你回来了,还说天帝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也同意我跟在你身边,他是受你的旨意来带我去凌霄宝殿去见你,我当时听说你回来了,满心欢喜,不顾青竹的劝阻就跟着去了,可是后来谁知道……”说到这里,云初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墨迟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想到天庭里的那个男人,他漆黑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深不见底的寒冰。他处处忍让,一味妥协,甚至为了那人的承诺出兵攻打魔族以满足他的野心,却没想到,到头来,尽然连身边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当真是,可笑至极!
“对不起……”抱紧了怀中的人,墨迟哑着声音道歉,他无法想象,他的云初那时胆子那么小,一个人是怎样面对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和指责,在被打下诛仙台的时候,该是有多么的害怕。
像是察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云初将头深深的埋进了男人的怀中,亲昵的蹭了蹭对方的脖子,声音轻轻的:“你为什么要道歉?”
“如果我没答应天帝的条件,或者,我能早一点赶到你身边,你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是我不好。”
云初抬头看着他,那双精致清亮的眼睛里满是深情,眼底只有他一个人:“你没有错,我知道,你做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
墨迟声音喑哑:“可是……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你……”
“我们现在这样也很好,我还能见到你,你还记得我,我们还能在一起,不是吗?”云初问他。
墨迟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低头充满怜惜和爱意的在云初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轻柔的一吻。
云初勾着唇角缓缓闭上了眼睛,四肢紧紧的缠上了男人,然后翻身趴在了对方身上。
墨迟温柔而宠溺的看着他,云初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一副食髓知味的模样,一双晶莹水亮的眸子带着几分勾人的魅惑,压低了声音:“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的,不想那些糟心的事了好不好?”
墨迟看着他,眼里跳动着火苗,声音也变得沙哑:“那小初想做什么?”
云初:“做……快乐的事……”未完的余音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之间,红浪翻滚,又是一顿缠绵。
“尊上怎么还没出来?天都快黑了!”
大厅里,绯烟急躁的来回踱步,在第数不清多少次看向空荡荡的大门处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坐在一旁一脸惬意的低头喝茶的重铸和重九抬头看了她一眼,重渚声音懒洋洋的,一听就带着几分不正经:“我说小绯烟你急什么,说不定尊上是有什么急事要和沧澜神君处理呢。”
绯烟一听顿时转头一脸愤懑的看着他:“什么急事能关卧室那么久?!我看就是那个什么墨迟的对我们尊上心怀不轨!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尊上被他欺负!”说着绯烟就化出了手中的长鞭一脸杀气腾腾的要往两人所在的方向走。
“哎哎哎……”重渚见情况不妙,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上前将对方拉住了,“我说你这急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人沧澜神君能对尊上有什么坏心思?他还帮着重尔救回了南辞,再说,你方才也不是没有看见尊上对人的态度,如果不是尊上默认的,你觉得墨迟能对他做什么?”
绯烟被他一通说,突然间就红了眼眶,女人抬手愤愤的抹了抹眼泪,恨恨道:“我就是……我就是舍不得尊上呜……”
她又不是瞎子,那光天化日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还有她尊上看那人的目光,她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但是她就是不甘心,从云初当上魔君的第一天起,她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一辈子都守护好对方,结果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绯烟觉得自己精心呵护了五百年的白菜被一头猪给拱了,她能不生气吗?
天界的神仙每五百年就要下凡历一次劫,轮到墨迟的时候,天帝害怕他在人界会脱离自己的掌控,于是安排着他跟着一起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