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提高了声音,大喊一声:“二表哥,是我!”
她眉眼弯成月牙,因方才跑的有些急,颊上微微染了红晕。
撞上她莞尔一笑,舒明煦脚下微滞,手里的书卷险些掉落在地。
檐角铜铃铮铮作响,灯火自四处漏下,洒在廊下人身上,就连那花间裙的衣褶也变得柔和起来。
见他发呆,姜妧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着调侃道:“怎么?两个月不见,表哥就已经不认得我了?”
她这一动作,袖间芬香不期然钻入他口鼻,引得他颊上微热,情不自禁后退半步,垂眸笑道:“表妹,你这是才从宫里回来?”
姜妧微微颔首:“嗯,那宫宴跟我想的一样无趣,若不是必须坐够时辰,里里外外又有许多宫人看守着,兴许我早就走了。”
此时舒明煦已勉强定住心bbzl 神,又如往常那般随和地摸摸她头发。
“皇宫是天子所在,自是威严肃穆的,那你可曾填饱肚子?”
姜妧瘪了瘪嘴,道:“宫里规矩多,吃饭都不敢放开了吃,还需细嚼慢咽仔细品,哪能吃饱啊。”
闻言,舒明煦会心一笑:“那让厨子替你备些菜?”
“不用麻烦。”姜妧眯着眼笑道,“待会儿我想去街上看花灯,到时候随便买些小食垫垫。”
说罢忽然想起来,“表哥,你怎么到的这么快,我原以为你要在路上过上元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