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舒明煦眉头微微舒展:“这也不失为好主意,不过……这事非你我可决定的,还是得先请示过姨丈才行。”
两人嘀嘀咕咕半晌,突然一道轻佻男声传来。
“咱们又见面了,姜小娘子。”
谈话被打断,姜妧略感不悦,抬眸望去,谢玉书正打着灯笼站在不远处,身侧……身侧还站着个目光深沉的陆大将军。
姜妧稍拢了拢斗篷,浅浅福身:“见过谢世子,陆将军。”
而谢玉书则眼尖地发觉她身旁站着个温文尔雅的俊郎君,当bbzl 即垮了脸,三两步走过来。
“姜小娘子,这位是?”
姜妧侧目望了眼舒明煦,言简意赅道:“我表哥。”
都说表哥表妹天生一对,外加上孤男寡女独自出来本就透着暧昧,谢玉书便料定他们必然关系匪浅。
他挑着灯笼,本想再说些什么,忽闻这两人背后传来一阵沉闷的咳嗽声。
目光稍移,便见得那立在案后的穷书生。
“姜小娘子是要买字画?你早说啊,我知道东市有家字画行,那儿收集的都是名家大作,你若喜欢,我明日便着人给你送两箱子,何苦站在这路边吹风呢。”
姜妧未予理会,见此,谢玉书又打着灯笼往陆绥身上一照。
“长晏啊,记得上回你生辰时,我曾给你送了副颜公所撰《多宝塔碑》,现下在何处?唔……劳你明日遣人裱好,替我送到姜府去。”
陆绥:“……”
若论见色起意,谢玉书敢说第二,恐怕无人敢说第一。
且必要时候他还会六亲不认,就如现在这般。
他的话半真半假,姜妧知道此人定是浪荡惯了,见个模样好些的姑娘便没完没了地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