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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意渐浓,意有所指,姜妧耳尖有些发热。

两个同样聪慧的女子遇到一块,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直到仆人送来茶点,陆清盯着银盘里的豆糕出了会儿神。

姜妧顺着她的目光拈起一枚,送到唇边轻轻咬了一口。

松软甜蜜,甚是可口。

半晌,陆清忽然道:“我阿娘最爱吃这豆糕了。”

姜妧抬眸望向她,只见她瘦削的脸颊上浮出一抹忧愁,柳烟眉微微似蹙非蹙,含水秋眸莹光闪烁。

让人看了便心口泛酸。

姜妧握住她枯瘦的手,柔bbzl 声道:“我虽回长安不久,也不曾见过陆夫人尊容,但也时常从旁人口中听说夫人的美名,清姐姐若想说说心里话便尽管说吧,我听着呢。”

陆清用帕子掩唇咳了几声,有气无力道:“自从家中出事后,阿娘便整日郁郁寡欢,从前她最好热闹了,时常在府中设宴,邀京中贵女们前来做客,吟诗作赋也好,插花赏灯也罢,那时候,陆府哪像如今这般冷清。

“两位兄长逝世后,阿娘便一病不起,后来,三哥不顾阿耶反对弃文从武,被阿耶赶出家门后,阿娘整日以泪洗面,最后独自搬去了别苑,日夜与青灯古佛为伴,不肯见任何人。”

许是她叙事时的声调过于凄然,姜妧为之动容,眼角阵阵发酸。

陆清捧着热茶抿了两口,清丽美貌掩映在袅袅白烟之中,让人可望而不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