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男仆役低着头走进营帐。
“郎君。”
陆绥未抬头,案上平铺着京畿布防图,他骨感白皙的手指在上面划动着。
“找我何事?”
“女郎让奴过来跟您说一声,住在东苑的姜小娘子惹了风寒,”仆役停顿一下,待座上的人抬眸望来才继续道,“现下一病不起了。”
陆绥浓眉一拧,低声道:“当真娇气。”
语气不含任何情绪,可仆役却以为他因这点小事被打扰而生了怒,当即将脑袋缩的更深了。
半晌,他又问:“可派人请过郎中了?”
“请过了。”
仆役问一句答一句,陆绥眼底压了几分不耐。
“郎中怎么说?”
仆役眼观鼻,鼻观心,照着陆bbzl 清吩咐的夸大道:“郎中说,姜小娘子本就体弱,这回得的风寒若不好好调养,恐怕那寒气浸入骨髓,日后要吃不少苦头了。”
守在一侧的崔四听闻此言不禁嘟囔道:“有这么严重么?一个风寒而已……”
话音才落便收到陆绥递来的眼刀。
于是他忙讨好般笑笑,“当然,姜小娘子金枝玉叶,又生得细皮嫩肉的,哪是我们这些糙人能比的!”
陆绥未予理会,折住布防图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