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下巴望向姜恪,焦急道:“阿兄,你先冷静下来,听我给你解释。”
姜恪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他人的话,只瞪大眼睛道:“妧儿,你当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姜妧一阵语塞。
这时,陆绥走上前,身子挡在姜妧面前。
“姜兄,方才心甘情愿吃你一拳,并不意味着陆某理亏,不过,先前确是我有愧于妧儿,是我未及时理清自己的感情,可如今,我已然认清自己的内心,便至死也不会再放手,还望姜兄能信我一回。”
他语气坚定,站在身后的姜妧凝望着他的肩膀,鼻尖有刹那的发酸,心头更是不时涌上一股热流。
然,姜恪却依旧气他,嗤笑道:“我非三岁孩童,岂会被你这三言两语迷惑住?阿妧是个女子,你若当真心里有她,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受委屈!”
“阿兄!”姜妧扶额,耐着性子对他说道,“之前确是我一厢情愿,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别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他……”
姜恪气结,顿感恨铁不成钢,自己疼爱的妹妹还未嫁人便胳膊肘往外拐,这让他心里越发冒火。
许是这里的动静太大,惊动了附近值守的仆人,不多时,仆人急忙去把杨觅音请了过来。
杨觅音匆匆赶来时,姜恪与陆绥正僵持不下。
一瞧见那气势汹汹、梗着脖子,如护犊的老母鸡般的姜恪,杨觅音登上停住脚,脸上有些许不自在。
自两家长辈有意让他二人联姻后,她便一直想着法地避开他,万没想到,今日会在自家府院碰上他,还是在这般尴尬境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