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帝放缓了声音,笑道:“朕素闻齐王一向与令兄姜恪姜爱卿交好,竟不知这私下里,齐王与你姜二娘也颇有交情。”
姜妧攥着衣袖,眼眸下垂,只觉面前两道目光投来,如火一般。
稍加思索后,她答道:“臣女只知,齐王平素不以处尊居显而自傲,常与京中年龄相仿的郎君切磋学习,而阿兄正是因为擅长棋艺而与王爷相识相知。臣女一介女流,并无机会与齐王攀上交情,那日在西市相遇亦纯属巧合罢了。”
这番说辞可谓是巧妙,既摆脱了兄长与齐王有结党营私的嫌疑,又撇清她与齐王的关系。
宣武帝与皇后相视一笑,随即端起茶杯来。
姜妧眼观鼻鼻观心,看似镇定,实则手心里早已腻出一把汗来。
良久,皇后笑着开口:“无论如何,那日多亏有你和陆将军在,齐王才能全身而退,陛下您说是吧?”
此话落地,宣武帝嘴边笑意稍敛。
姜妧眉心一跳,皇后此话看似无心,可她这样一说,如皇上这等多虑的人必会对陆绥和齐王的关系起疑心。
毕竟,陆绥并非寻常官员,他是执掌西北边境十万铁骑、手握重兵的权臣,他只能效忠于皇上bbzl 。
姜妧按下心中不安,不急不缓道:“皇后有所不知,那日那家酒楼初开张,慕名而去的客人众多,臣女与王爷正是因为这个才结伴同行,不过顾忌着男女之防,王爷便遣侍从去请了臣女阿兄,结果我们才到不久就出了事,而陆将军是在刺客行刺后才到的,后来臣女听说,那日陆将军亦是与友人约好要在那里见面,这才有了后头及时赶到降服刺客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