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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听父亲提起过,据说龟兹国一向与突厥交好,我想,此次白子墨亲自来到长安必是另有图谋,且,多半与阿兄有关。”

听了她的话,姜妧细细思索一番,顿时后颈一阵生凉。

“好,我知道了。”

傍晚时分,姜妧拖着疲惫回到玉锦院,起初春汐和岚芝一直缠着问她马球赛的事,后来见她心事重重便有眼色地住了嘴。

她并无胃口,直接去了净室沐浴,未曾想,这时候姜府迎来一位稀客。

这处,姜沛原本正和姜恪在书房议事,突然,打前院来了个仆役,道:“阿郎,陆绥大将军到府上来了,说是有要事与您说,眼下奴已将人带到迎鹤堂。”

姜沛先是一愣,问道:“我与他从未有过往来,他怎会到我府上?”

“这个……奴也不清楚。”

反观姜恪却是无比镇定,只道:“阿耶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嗯。”姜沛放下书信,起身往外走,“陆绥此人乃是朝中重臣,轻易怠慢不得,恪儿,你与为父同去瞧瞧。”

“是。”

此时暮色四合,一轮圆月高挂枝头,闷热夏风与初放荷香相互撩拨着。

迎鹤堂内灯火通明,却是一片寂然。

姜沛父子先后赶来,只见一袭墨玉锦袍的陆绥正端坐于椅上,沉稳内敛,却不失气度。

“大将军光临寒舍,姜某不甚荣幸。”

姜沛堆着笑走上前,陆绥闻声起身,回以晚辈礼。

“姜伯父不必客气,晚辈不请自来,多有打扰,万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