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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时乌黑长睫轻轻颤动着,像一只轻飘飘的羽毛在他心头划过。

陆绥喉结滑动两下,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欲/念再次复苏。

“当真?”

“嗯。”

他凝目望着她明澈的长眸,声音愈加低沉,“不反悔?”

与他肌肤相贴的姜妧隐隐感受到他的异样,那如铁烙般的滚热让她感到无比陌生,因而又有些迟疑:“嗯…不……”

“反悔”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便翻身覆过来,铺天盖地的吻落下,从眉心到香腮,无一处遗漏。

他身上清冽而熟悉的气息让姜妧忘了害怕,她微闭上眼睛,渐入佳境。

不多时,他身上最后一件衣裳也褪去了,双目迷离之际,他右胸膛一处又长又深的疤痕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余光中。

她猛地瞪大眼睛,这才发现,除此以外,他身上还有数十条伤疤错综交织着,如被铁烙上去的一般,每一条都那样的触目惊心。

姜妧心疼坏了,摸着那道伤疤鼻子一阵发酸,不多会儿竟呜呜呜的哭起来:“你不是说没有受伤吗?”

“都是旧伤。”陆绥攥住她的手,垂眸吻去她的眼泪,“不是答应我的不哭吗?”

姜妧哽咽着说不出话,笨拙地亲吻他的唇角,仿佛这样能够抚平他历经的一切伤痛。

小小的举动让陆绥心头一软,伸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轻轻捏了捏,随即俯身过去。

布满粗粝的指腹覆来,那薄薄一层抱腹轻而易举地落下。

他隐忍着,过去二十几年里,他从未与任何女子这般亲近过,虽说平日在营中也总能听得一些荤话,可当真付诸于行动时,他尝试了好几次却不得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