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能两只耳朵各戴一只吧?我不管,你得给我选一对出来。”
他稍怔,转而垂眸认真思索起来,最后指指那对白玉的,道:“这个似乎跟你今日穿的衣裳更贴合一些。”
姜妧瞅瞅自个儿身上的烟青色海棠纹罗襦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叫他个整日待在营中双枪弄棒的大男人选女子首饰当真是为难他了。
“好,那就戴这对。”
她欢欢喜喜地将耳坠戴上,才一起身,腰上被一只长臂紧紧箍住,叫她心头一慌。
然而他也不曾怎样,只那样静静地搂着她,直到她被盯得满面绯红,他唇边漾开一抹笑,低声道:“昨夜辛苦你了。”
听到这话,姜妧耳边“嗡”的一下,浑身血液直冲脑门,半张脸紧紧缩在他怀里,细声细气道:“肚子饿了,咱们去用早膳吧……”
知她害羞,陆绥却有意打趣她,定在原地不动弹,又道:“今日晨起后,我特地请教了梓余,得知女子出嫁前都会得一样宝贝,不知娘子可愿拿来与为夫一同欣赏?”
说完,他齿间溢出几声笑。
姜妧在他腰上用力掐了把,奈何他腰上的皮肉结实的不得了,这一掐就跟挠痒痒似的。
她又垫着脚尖捏他的脸,一本正经道:“不行,那是我的嫁妆,你就别惦记了,哼!”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开,背影怎么瞧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滋味。
陆绥倚靠着镜台,在她快要绕过屏风时又追上一句:“好,那我改日让梓余多送来一些,我一人好好研究。”
“……”姜妧脚下一顿,回过头来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