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雯叹口气,拢紧斗篷想往人多的地方去,起码不能在这儿挨冻啊…
可一走路脚踝就疼,抬眼见四周无人,只能一蹦一跳的往甬路上去。
刚蹦没几下,听得身后传来男子的笑声,她有些生气,回头瞪他一眼,尝试着忍痛慢慢走几步…
“哎,姑娘莫要生气,孤并非有意取笑于你,只是,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姑娘…”太子于淳正巧经过此地,身后随着几位幕僚,见她可爱,便笑出了声。
一听这个男子自称为孤,裴雯立刻敛下身姿,垂眸道,“裴雯给太子请安。”
裴氏女?
于淳负手而立,嘴边仍噙着笑意,“是哪个裴啊?”
“崇阳王之裴。”
裴尧身穿朝服从太极宫退出,将上马车,听得承德说太子注意上了裴雯。
“呵…”纤长白玉的指尖轻抚腰间悬挂的玉印,温柔模样如同对着心上爱人,可嘴里的话却极致刻薄,“这么快就勾搭上了?果然是对狗男女。”
承德在一侧当空耳聋子,他家主子爷时不时就会蹦出来几句市井脏话,都怪军中那些兵油子。
“先不管他们。”裴尧低声吩咐几句,倚躺着摆弄玉印。
承德见他这般疲累,便劝说道,“爷最近总是起夜,膳食用的也少,可要请了御医来瞧瞧?”
“不用。”他这病没人能治的了,说破了天,就是他过度劳累所致,实际上怎么回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入夜便睡不着觉,只有等大亮天才能踏实,这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