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愈大,刮的廊下灯笼噼里啪啦直响,承德候在外间,想起刚才不经意那一瞥,主子爷唇角破了一块,还泛着红,怀里抱着的表姑娘瞧不见样子,只是,那气氛就缠绵蕴藉,哎呀,好想跟承武八卦一番。
裴尧打横抱着人径自上三楼,一把将她扔了床榻之上,拇指抹着下唇的血迹,勾起的笑邪魅阴翳,“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原以为她柔弱如菟丝花,不想有几分血性,不过于他而言皆是以卵击石。
俞寄蓉被他头朝下掼了下去,额头抵着被褥缓缓将身体坐直,恐惧不安逐渐化成了愤怒,他怎么能那样?
唇齿间的血腥气浓厚,刺激着她想要反抗,“我并不是你的玩物。”
自打他回府之后,时不时的轻薄侮辱已经超出男女之防,如马车中的刚才,如床榻上的此刻,他肆意横行毫无顾忌,她却不行。
玩物?
裴尧嚼着这两个字眼神凶骇的盯着她,自下而上,不屑嗤道,“就你这幅寝陋模样,值当做爷的玩物?”
手指相互摩挲了下,不如刚才直接将人掐死,亏他可怜她。
俞寄蓉起身整了衣领和下摆,用手背狠狠的蹭了下唇,声音带着颤,胸脯起伏,做便做了,竟还不敢承认,这等卑鄙行径枉为人,“好,今日权当被狗咬了。”
说罢转身往楼下走,还未踏两阶,便听得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破碎声,仿佛砸了什么东西,这个疯子,加快脚步逃似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