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指的就是他那位好二叔了…
裴尧长叹一口气,像是叹息,实则正中下怀,“是啊,这样的人不配姓裴。”
裴堰明白其中关窍后,只是担忧表妹会不会受到牵连,一时之间露出不忍之色。
“怎么,你觉得这样不妥?”男人突兀的转了话音儿,其中隐约带着阴森之感。
裴堰忙再次作揖,“某并没有觉得不妥,只是同姓之人难免深知内里旧事,怕世子爷日后会手下留情,后患无穷。”
望着堂中男子弯下的腰,裴尧目露赞赏,手中摩挲着玉印左右翻转,瞧他模样傅粉何郎,不想是个血性男儿,确有日后位极人臣的魄力。
“承德,亲自将人送回。”
裴堰私心里想去一趟清漪院,但此刻不是时候,算了,日后还有机会。
却不知道层层纱幔后,他的心上人正缚住双手双脚平躺在床榻之上。
“多谢世子。”同裴尧一样,裴堰对这位世子亦是很高评价,文武兼备,且如此年轻便登上至高地位,可见其心性坚定。
及至男子下楼离开,承武再次上前禀报。
缠枝大床上,俞寄蓉闭上眼,细细听着男子说话,小腿腹上丝丝拉拉的传来疼痛感,这一切都太可笑了,她们相离不过几尺,却无法相见。
这种难以启齿的痛苦彻底压垮了她,枕巾洇湿一片。
子时中,承德承武才退出去,圈椅里的裴尧捏着眉心闭上眼小憩,突兀的想起来床上还有个人,唤承德,“去取一瓶玉肌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