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好看…”宛白咋咋呼呼,刚要伸手接过来好好膜拜一下,听见外头传来急着投胎的敲门声,这都不用猜,肯定是那个承德。
俞寄蓉也猜到了,神色落寞下来,唤秋白,“换衣裳吧。”
荷茎绿色的深色长袄,盘扣是玫瑰花形状,秋白将刚才那个手帕掖在腋下的位置,“这正好相配。”
承德同宛白斗了会儿嘴,亲自迎着俞寄蓉上马车,车外瞧着朴素,里头却别有乾坤,地方宽大,长长的榻前摆放着个桃木小方桌几,上边已然沏好了茶,徐徐的冒着白烟。
秋白没跟着来,她自己脱下斗篷挂到车厢壁上的鹿头银挂钩处,仍是那件镶白色狐狸毛的斗篷,整冬里只有两件换穿的,那件更加厚些,遂平日里都是这件,瞄了眼地方,乖巧的坐在左侧的窄榻上,离主位最远的地方,抻了下衣袖,没抱暖手炉。
等了一刻钟,听见外头传来厚重的脚步声,微沉下口气,感觉胸口堵着一块大石头,怎么都落不下去。
男人掀开大步跨上来,眼尾瞟一眼她,撅了下嘴坐在正位,屈指敲了下车窗,马车哒哒哒行驶起来。
“坐那么远干甚?”裴尧弯腰取了杯茶送入口中,滚了下,才咽下去。
俞寄蓉不理他,问起别的,“这是要去哪儿?”
裴尧明显感觉今日的她不太一样,似乎有些焦躁。
捏着茶杯转了个圈,问,“你耍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