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与旁人就是不同,自己过不去美人关,就以为别人皆是如此,派进来的奸细也只顾着打听这些闺房事,忒蠢…
“杀了…”
承德应下,欲同承武一齐下楼,裴尧瞥见倒挂在承武背上的女子,又改了主意,倒想看看太子他到底要耍什么阴招?
承德改了名字把消息照常递出去,回头将人送回到慈安堂,话中暗含讽刺,“姑娘偷溜进南冠居被我抓了个正着,老夫人还是好生管教一番吧。”
老夫人正与嬷嬷说起最近太子宫中的事情,见他送回来昏迷不醒的乖孙女儿,又口出狂言,顿时心生不满,板着脸道,“我们姚氏一族皆是光明磊落之辈,怎么到了尧儿那就成了如此这般,且次次打伤后送回来,真是岂有此理…”
承德嘴皮子利索,“等姚姑娘醒了,老夫人便会收回这句话。”
离开后,忙不迭的跑去跟承武八卦,“你瞧见了吗?”
指了指下唇中央的位置,“主子爷这儿被表姑娘咬破掉一大块儿皮?”
“而且啊,爷那下巴,也是姑娘撞的,手背上也全是血印子,还有后脖颈,刚才上去换茶的时候还疼的直嘶溜呢…”
承德叽里呱啦的一顿说,承武则始终不搭腔,擦拭着腰间的软剑想,边疆征战数年,何时见过如此出丑的主子爷,但这样,才有人气不是吗?
而清漪院里的秋白可不这么想,她家姑娘这是遭了大罪了,不提唇上的伤,单凭那小腿肚子上的条条红痕,就恨不能自己替了去,怎能这样欺负人呢?
宛白哭红了眼,“这可怎生是好?世子爷如此,咱们也没个地方去讨个说法,难不成就一直这样下去吗?”
俞寄蓉趴在床上,偏着头任由秋白给她涂药,即便很疼,也一声未吐,她何尝不愁呢,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再忍忍吧,到时候一切都会了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