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后却将剑缓慢的拔了出来,尖儿还滴着血,滴答滴答…
裴尧眉眼冰冷,突兀的笑起来,“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杀你?”
范氏仍保持着镇定,她认为裴尧并不知道,只是再诈她,毕竟他若真的知道,怎么可能放她一直待在芦雪庵?
只见男人嫌弃的掸了掸长袍的边缘,低声道,“他连自己亲儿子都杀,更何况你这个瘸了条腿再也毫无用处的废人呢…”
话已至此,见妇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朝着承武挥挥手,转身往厢房去。
俞寄蓉听着后面的话一头雾水,范氏曾经有个儿子?又为什么要勾结土匪呢?
“发什么愣呢?”裴尧一手掀起帘子,满脸腻烦的道,“走吧。”
俞寄蓉平日里走路就慢,今个儿下台阶的时候又在想事,等上马车的时候还在思索其中关节,却没注意到,男人正在换衣服。
车厢中的储物格有备用的衣袍,脱至亵衣亵裤,听见女人上来,舒展肩膀,唤她,“替我穿衣…”
诶?
俞寄蓉这才看过去,瞧见他那么大剌剌的坐着,竟让她去伺候穿衣?
本就积存着的火气升腾,“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若是告诉她,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
“告诉你有什么用?”裴尧交叉双手枕在后脑处往后仰,抬起一条腿放在方桌几上,“你是能杀人还是能放火?”
姨父姨母之死,就是她的心结,始终疏解不开,若早知道,也许,也许,她会换一种活法吧…
“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