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没多大会儿就被嬷嬷一字不落的禀报给了裴尧,男人站在窗前,长身玉立,手中捏着一支梅花,翘了下唇角,呵,让他的好二叔再嘚瑟几日吧。
南冠居外绵延数里的梅林只有几簇至了清漪院的窗外,俞寄蓉坐在花梨木的平案前已经撕毁了好几张信笺,每次都觉得写的太淡漠绝情,可这话到底该怎么说,还有三日表哥就要出考场了,要不,再拖拖吧,等他殿试后再说。
抱着这种心态且想躲个清净,秋白好的差不多,能下床走动了,宛白出去搓着手回来,“这都快雨水了,怎的还这么冷,姑娘,今个儿吃羊肉锅子啊?”
这几日没什么食欲,感觉吃什么都堵的慌,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个狗男人吓的,“不想吃。”
“姑娘,您都清减了,这样下去可不行,要不请大夫把个脉?”今日伺候穿衣的时候明显感觉姑娘的腰身又细了,秋白有些心疼。
“取碗凉的豌豆黄吧。”俞寄蓉拿起来针线准备绣个帕子,上次那个已经烧了。
这回没绣玫瑰,换了白梅,缥青色的纱棚子,没费多少功夫就成了一条,至了晚间,承德来请。
踌躇着不敢上楼,失笑的想,她到底在惧怕什么?是那个男人的力量?还是那个男人的阴狠?
似乎都逃不过去。
承德见表姑娘停下脚步,白皙的面庞是净是挣扎,低声劝说,“主子爷吃软不吃硬,姑娘顺着些即可。”
他家主子心怀天下,并不是酒囊饭袋之类,反而,是个极其注重规矩的人,遂这事上,没法说的太直白。
反正,迄今为止,他只见过主子爷对表姑娘另眼相待,其他一众贵女,甚至于公主都从未有过好脸色。
更别提碰上一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