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起来吧。”转身入了屏风后换衣裳,宛白拿过来萱草黄色的宽幅裙子,上衣是系带的,胸前照例裹了纱布,待下到二楼花厅用膳时,听男人出声嘲讽她,“你穿的这是什么?”
眼睛瞎啊,衣裳呗。
懒得跟他打嘴仗,反正只要一动用武力,她就赢不了。
因着打的秋白宛白伤重难愈,她这火就直往上冒,晚间睡觉的时候都觉得牙一鼓一鼓的疼,除了杀人打人,还会干什么…
全然忘了前几日是人家救出来的她,且,没有趁火打劫。
“换了…”裴尧以往对她的衣品就没什么好感,偏还在他跟前晃悠,穿的跟个入秋的黄柿子似的,里头装满了黄橙橙的汁水,一屁股坐下就溅的到处都是。
想想就恶寒的慌。
不待她说,拉着往屏风后去,伸手给她解前襟的带子,俞寄蓉赶紧捂住,不耐烦的推他,“干什么?你出去…”
“我想看看你这儿怎么回事?”他倒是直白,上次就觉察出来不对。
“你,你个混账,给我出去…”拉扯间露出一截白色的纱布,裴尧压住她双手细细解开,瞬间明白过来,“为何绑着它?”
“你管不着。”俞寄蓉低头拢好,气的直哆嗦,斥他,“出去。”
就说这只疯狗不招人待见,待寻个合适的时机,定要离他远远的。
“又不是没瞧过。”话虽这么说,一双眼睛却不受控制的盯着半天不挪动,直至女子抬手打他,才讪讪的咳嗽一声,转身出去。
重新系好带子,听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转出去后,惊讶的见一排粉衣丫鬟举着裙裳站着,男人慢慢踱着步,挑眉一指,“这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