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藏不住话,喏喏答道,“还说春季围猎后,圣上会给世子爷赐婚。”
“姑娘怕是要做妾了…”
不经意间,手指划出道口子,泛出血色。
秋白出去追着宛白打她,“你这张嘴怎么什么都说,这话能跟姑娘讲吗?”
“那怎么了,姑娘早晚都会知道的。”边躲边回嘴,承德那厮都说出口了,定然是世子爷的意思。
“再说,做妾室不也挺好的,咱家姑娘性子软和,日后有世子爷护着,我和姐姐也不用分开,还在府里。”
她心里打的主意倒是好,王府中奴仆换了遍,唯独留下她俩,以后做个掌事的大丫鬟,再寻个庄子上的男人,生活和和美美。
可比去别人府上打拼容易多了。
“姑娘不会予人作妾。”秋白更加了解姑娘,重重的拍她后背一下,推搡着坐下,“我给你涂药,省的留疤。”
撵走了她们,俞寄蓉坐在书案后提笔写信,心烦意乱烦躁的慌,长舒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如今,她已经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了。
言辞拒绝的彻底,总不能再给表哥留有无谓的希望,不舍的放入信封中,指腹轻抚上面的花纹,落下一滴泪。
黄昏潮落,承德亲自来请,俞寄蓉吩咐秋白留下,宛白同她过去,站在如意木楼梯前,咬了下唇瓣,内心焦灼。
拐角阴影处,听得男人催促的声音,“还不上来?”
松开牙齿,唇瓣上留下个浅浅的印子。
二楼,开了半扇的窗棂,浮动着幽幽一缕梅香,她站在很远的地方停下,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