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把自己遮掩起来,目的是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那样就能像乌龟一样躲在壳里享受自己构建的世界,但,再硬的壳也会被打破,到时,只会伤的更加遍体鳞伤。
秋白惊讶更甚,“姑娘?”
站在菱镜前,里面的女子未施粉黛却桃花玉面,腰肢袅娜似弱柳,丰盈窈窕堪融娇,当则美人矣。
尤为那双眸,清亮含水,灿如春华。
抿层唇脂,遮住被咬伤的齿痕,起身往南冠居去。
裴尧夜里几乎没睡,天蒙蒙亮时,坐轿上朝,青顶儿小轿排了一长溜儿,皆是等着他先入正阳门,突地听见身后传来响铃声,轿子一停,落了旁侧,能让他等的,只有太子。
果然,外头太子坐的步辇,这会儿天气回暖也不嫌冷,由上往下瞧见他的轿子,命人挨上去,“裴世子今个儿起晚了,竟比孤晚到…”
往常太子来时,裴尧早已经进殿等候。
裴尧浑身荡着阴冷之气,犹如从地狱爬出,眼眶下一片青色,撩起帘子跨步出去,抱拳行礼,“太子殿下。”
人前装贤良,背地恨不能对方立刻暴毙而亡。
“哟,稀罕啊,裴世子这幅模样,莫不是欲求不满?”成日里如鬼一般,定是女人伺候的不好,偏偏他那个表弟还痴心惦记呢。
“这样吧,孤赏赐给世子几位好姑娘,解解闷也好。”于淳自说自话了大半篇,听得裴尧回绝,“不用。”
“看你见外了不是?孤府上的可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亲身实践后才赏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