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下来的男人的薄唇勾起,兴致盎然的伸出一只手去抚摸她的脸颊,故意刺激她,“怎么才算碰?”
接着又去抚她的眼尾,“这样?”
滑过鼻端,“这样?”
轻揉慢捻的点着她唇,“还是这样?”
丝毫没有畏惧之意,“杀了我啊,扎进去…”
指腹间的滑腻触感太让人着迷,痴狂的用食指探入她口中,神情迷惘,“我的小鱼儿还没杀过人吧?刀尖扎入软骨中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血液粘稠的流出来,连带着凝固的血块,你扎入的这个位置正好是喉咙处,它紧连着口腔,避过硬骨你可以直捅到舌根…”
“这样我并不会立刻就死,还会急喘着吐血,直至血流尽,才会神志不清的昏倒…”
温柔的看着她,问,“这期间你真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吗?”
骤然怒意袭来,恶狠狠道,“还是会在身体各处再补上几剪刀?”
“嗯?”掐着她脖颈癫狂的质问,“你回答我?”
攥着剪刀的手逐渐下滑,她快呼吸不过来了,上次,上次在芦雪庵也是如此,他,他…
眼前闪过道灿烂的白光,然后摔落梦中,姨母搂着她喂药,叠声的唤她乳名,“小蓉儿怎么病成这样?到时回去你表哥该心疼了,他在家就念叨着要带你一起去放河灯,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她睁不开眼睛,只能听见旁边还有个浑厚的声音回答,“尧儿该入学了,不必管他,待回去,还是请了御医来家中给孩子好好调养调养,姑娘家的该娇养着…”
姨母摸着她滚烫的小脸嗔道,“你啊,就想要个姑娘,这回可如愿了?”
“嗯,女儿家娇娇软软,我宠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