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医者,重的是诚,他同样如此说,还道应阴阳交合,不可违背天理。
但嘉康帝正值修道的瓶颈期,认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拉下去要杖毙之时,承德急匆匆禀了裴尧,揉着眉心指使轿夫加快步伐,大殿之中,嘉康帝披头散发的连龙袍都未穿好,踹的大太监满地打滚。
“废物,一群废物,朕留你们何用…”
裴尧兀自推开门进来,跪地朗声道,“圣上,这是前些时日您吩咐的秘药,臣依此法炮制。”
“哦,对,还有你,朕还有可用之人,朕就只剩下你了,爱卿快起。”扶他起来后,随即接过玉瓶兑着黄酒服用下去。
裴尧站起望着那一片明黄慢慢冷静下来,再次禀报,“圣上,这次的状元郎乃是我族弟,便让他进翰林院历练几年吧。”
走仕途这条路,首先入的就是翰林院。
圣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怀疑他的目的,倒是很痛快的答应了,但有条件,“爱卿所奏之事,朕都依你,只一样,你要娶了德安。”
无论是女儿,还是妹妹,都被这些所谓的亲人当做筹码利用,裴尧跪下,“全凭圣上所言。”
嘉康帝感觉力量逐渐回归身体,红光满面的站起来打了套拳,兴奋的左勾拳后右勾拳,畅快道,“爱卿,这秘药确实神奇,你速速多制些,朕要每日都服。”
“臣遵旨。”
玄色身影出了保和殿,承德悄声靠近,“皇后娘娘确有此意,只不过那日琼林宴上裴公子言说心仪一位同族表妹,已经私定终身,这才稍缓。”
“哦,原想留她一命,现今看来,她选错了阵地啊…”
幽幽一句话随风消散,承德却听出些弑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