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病秧子,能夺得王位?”
但于帧既然已经这么说,定然是达成了什么协议,站去他的阵营里。
“太子那边呢?”摆弄着玉印,将上面赤红印泥都清除干净。
“太子养伤期间没有大动作,只是裴大人不消停,到处搜罗江南瘦马,准备进献。”
二叔净能耍这些下流法子,待太子落马,他也就离死不远了。
接连几日,裴尧都没有露面,俞寄蓉病养的差不离,那小医徒每日都来,但身后跟随的小厮却换了面孔,趁着畅情畅春都出去,她出声询问,“你识得裴堰的吧?”
小医徒有些犹豫,瞧她不像发难的模样,便如实说道,“裴公子与小某家中的大哥是同窗,遂托了几次想见姑娘。”
他病重之时恰巧遇见,便知道了其中原由,不想裴公子会为了个女人如此消沉颓废。
“原来是这样。”其实她更想问傻表哥现在如何,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知道,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
显然小医徒不懂她复杂的心思,只道,“裴公子几日前便重病不起了…”
“表哥他怎么了?”俞寄蓉连忙站起来问。
“急火攻心,又不肯喝药,恐怕坚持不了几日…”小医徒说的实话,裴堰想的多,心思重,科考之时为了尽善尽美,几乎没有睡觉,后又有她拒婚的这番打击,时不时就承受不住的晕厥过去,整个人完全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