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难不成,是德安郡主派人刺杀?
她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胆子?
“是。”
绛帐虚虚实实的掩不住,廊下脊檐化下的水滴滴答答,已过惊蛰,翻起一窗新绿。
回京已十余日,宛白捧着新鲜牛乳进来,换去春季的桃红色的丫鬟服侍,笑起来酒窝浅浅,更显得甜美,“姑娘,您快撂下那绣棚子,过来用膳吧。”
秋白将冬装都拾掇好,橱柜里换上一水的春装,附和道,“是啊,距离老夫人寿宴还有些时日,姑娘不用着急。”
望着窗外的艳阳天,想着祖母寿宴,傻表哥应该会来的吧,也不知道他的病怎么样了…
想起另外一事,指尖掐住掌心,昨夜迷迷蒙蒙之间感觉有人在背后,虽未靠近,但那股强烈的气息忽略不掉,“他什么时候走的?”
淡淡的一句话,却让秋白和宛白皆是闭上了嘴,畅情应答,“主子丑时末离开的。”
呵,这清漪院的大门对于他来讲,形同虚设。
嘉康帝对于行宫温泉之行很是满意,回宫后欲大肆封赏,太子于淳一党则在朝堂上唱起了反调,如今国库空虚不应挥霍,裴尧带领的武官始终保持沉默,不打算趟这个浑水。
几经来回,嘉康帝怒容满面的坐在龙椅上,眼尾瞥着下首站着的男子,见他背身挺直,微垂着眸,长睫鸦黑。
便指着他,“裴爱卿今日哑巴了?”
这句话的深意可谓明显,他是皇帝,他想封赏谁,就封赏谁,用不着别人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