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眼睛尖利,一眼便瞧出她面色潮红嘴唇微肿,更有那凸显出遮都遮不住的玲珑身形,眸光一亮,怪不得笼络住了这些个男人。
“好孩子,过来坐。”冲着她招手,将人半搂怀中,语重心长的劝说,“你这孩子惯是乖巧,但切莫事事都依着尧儿,到头来损污的都是女儿家的名声,他一拍衣袍干干净净,你可明白?”
这是听闻尧儿成日宿在她那儿,还未正式成婚,弄出孩子来可不好,凭白给外人添说头。
俞寄蓉听着浑身发冷,她寄人篱下,但不代表脊梁骨是弯的,“祖母说的我都明白。”
问题出在他身上,男人邪魔已驻,非要拉她入那深渊。
“你啊,比嘉慧命好,也比嘉慧聪敏,若早让祖母瞧见你这幅娇媚可柔的模样,早早的便为你谋划了,何至于让那孩子送了命…”想起乖孙女,仍心疼的慌,最近病了一场又一场,同儿子生气,同孙女生气,还要与儿媳赔罪,一桩桩一件件都将她压垮了,还好,唯一一件心愿达成。
“你这孩子还跟祖母藏心眼,该打。”假意拍捶下她后背,一句不问为何要这样。
自慈安堂抽出身已经快半头晌,各家相熟的夫人都带着自个儿家的孙女过来,一一拜见后,坐下聊闷子,全程她都挨在老夫人身旁,插不上话,只笑的快僵硬了。
好不容易脱身,才压了压唇角,回头望一眼喧闹的堂内,这些人怎么会是真心来庆祝老寿星,皆是挂着浅显心思来询问裴尧婚事的,难道她们不知他已与德安郡主即将成亲的消息?
好似有什么关键的地方被她遗漏了,却又想不起来。
府中公子们由青莲的儿子裴常来接待,俞寄蓉不放心,到底决定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