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与否都无所谓,但这个女人不行,伸手拉起她,“若实在要出门,就多带些侍卫。”
“嗯。”俞寄蓉抿了下唇,瞥见桌上的药方,“我去熬药。”
裴尧正好也觉得累,便松开手,任她去了。
南冠居的耳房中有个小炉子,婆子将药熬上便被她支了出去,独自举着蒲扇熬药,趁没人,偷偷将衣袖里的粉末扔些进去,拿了银筷子搅合,浓厚的苦涩味道令人发呕,忍着盖好,坐在小几上想着表哥说过的话。
表哥说,只要拿到他腰间的玉印,就能救那些无辜的孩童…
这次受伤正好是个机会。
端着一碗药,捧着上楼,秋白守在楼下,世子爷有洁癖,除承德承武不让其他奴仆上去,秋白亦不敢。
轻声往玉屏后走,见男子平躺在拔步床上,身上只盖了个薄被,搭在腰际,刚才那一番折腾倒是没让伤口崩了,只是有血迹洇了出来。
静静的看了他许久,才敢确定这人睡着,将药放下,偷偷往玉屏后的衣橱去,玉印,玉印在哪儿?
衣袍被她掀开时有些微簌簌声,吓的她连忙回头去瞧,隔着一道屏风只拢出个影子,额头上激出层冷汗,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急的,平日里总见他放在手里把玩,怎么这会儿到处都寻不着呢?
心急如焚的往最里面摸索着,突然灵光一现,他经常在手里把玩?
难不成在床榻之上?
正要将衣橱门轻轻关合,听玉屏后传来幽幽的男音,“你在找什么?”
完了,完了…
她被发现了…
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