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尧何尝不知,只是,架不住自己的一颗私心作祟…
重新躺了回去,身上疲乏的劲头似乎愈演愈烈,太阳穴突突的跳,压抑不住的暴躁。
“反正你逃不掉,不信就试试…”裴尧瞳孔隐约发着红,盯着她不留余地的看着。
这次谈判无疾而终,俞寄蓉被裴尧强制性的带回了南冠居,如今王府中戒备森严,插翅难飞。
出门几个月而已,却感觉离开京城许久,连空气都比涿郡要干燥好多,心思难免活跃下来,越发不想再呆下去。
先是去拜见了老夫人,初初入里,便听见嬷嬷劝说着喝药的声音,她离着很远,躬身问礼。
老夫人病的严重,意识不清晰,儿子一死,她就没有活头了,却也恨孙儿无情,见着她招手示意人靠前,嘴皮子翁动,没说出什么话。
俞寄蓉没料到病的如此重,起身问询是否请了大夫,又查看药方,听说了最近京城中的轩然大波。
内京中的腥风血雨惊心动魄到了说事人嘴里就很简单,太子于淳趁嘉康帝闭关修炼,连夜逼宫,本以为胜券在握,却被嘉康帝识破,外由裴尧领兵救驾,不过几个时辰,太子一系轰然倒塌,裴韦瀚以及张凝芙一家连带随同下大狱,稍后便斩首示众,太子于淳被终身圈禁。
裴尧被正式册封崇阳王。
这一轮无声的屠杀中,裴尧稳稳的登上了至高无上的地位。
前几日下的旨意,准备过些日子重新翻修王府,遂大多地方都没有动,慢慢走上拱桥,望着湖面平静的水纹,遥遥睇着南冠居的方向,当初的那个少年已经彻底蜕变成了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姨父姨母地下有知,恐怕很是欣慰,这样很好啊,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