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娘亲去接你之前命人刻的。”
提起姨母,俞寄蓉不自觉的耸搭下来眼睑,在他怀里软了身子。
两人不再提这个,裴尧见她不说话,又问一句,“可是还难受?”
怀里娇女轻微的晃了晃头,发丝贴在他下巴处,惹的男人发痒,低头撩拨几捋碎发,神情愉悦的勾起唇,“讳疾忌医要不得,你现在身体本就不好,但凡哪儿不舒坦了,你便直说。”
经历了这么多,俞寄蓉再没了抵触的情绪,歪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打个呵欠闭上眼,“还不是你造的孽,竟还数落起我的过错来…”
瞧她嘟嘟囔囔的没了动静,裴尧没再吭声,只是手指慢慢垂了下去,不再闹她。
男人的胸膛太温暖了,他体温一贯比她要高,这会儿热度隔着布料传递到她身上,舒服的喟叹一声,脑子里不可避免的想起以前争吵不合的时候,恨意汹涌的时候都拿刀去捅他,那时候何曾想到他们俩还能有这样温情时候的一天…
想想都不由的好笑,他究竟什么时候就认定了自己呢?
会不会是很小的时候?
这么一想,立刻就精神了,一脸骇然的仰起头看向他,问,“你实话实说,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这种念头的?”
裴尧本以为她困了想睡,没想到竟精神起来,瞧样子陈御医多少将病情夸大了些,这不状态挺好的。
“什么念头?”
俞寄蓉拽着他衣领把人往下拉了点,直视着他的眼睛,“我问你什么时候非我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