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千言万苦萦于心头,无法诉说。
此时此刻,他只是望着沈柔的眉与眼,轻声道:“会有人知道的。”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待到来日,一切都会大白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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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方过,很快便迎来了夏日,燥热的空气伴随着蝉鸣,聒噪得人心烦。
一出戏文,从京畿萌芽,比夏日蔓延的速度更快,不过月余光景,四散至朝野内外,全国遍地。
全国各地,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戏班子,都排上了演上了这出“燕燕于飞”。
反而是距离京畿最近的京城,到了之后的六月份,才第一次从一个外地来的戏班子里,听到这出戏。
随即,这出戏便风靡京城,引来无数夸赞。而戏文中的两个男人,齐王章昀和江燕燕的未婚夫,则遭到了无数谩骂。
两个男人,一个暴虐无道,不堪为人。一个懦弱无用,背信弃义。
他们怎么配得上那么好的江燕燕。
夏日的阳光亮得晃眼,哪怕已是黄昏,仍旧热腾腾的。
于是,沈柔便抛弃了窗下的书台,斜靠在美人榻上看书。
踏歌从外面进来,满头大汗,却还是遮不住脸上的怒火。
沈柔不解扬眉:“怎么了?”
踏歌怒道:“今儿我慕名去听了那出燕燕于飞,真是气死我了。该死的齐王!该死的未婚夫!江燕燕碰上这两个男的,真是晦气,倒霉!”
沈柔手中的书,便翻不下去了。
鹿鸣苑事事都在卫景朝眼皮子底下,她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儿,他全都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踏歌今儿的话,会不会传进他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