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傅淮说完这句话姜佩佩就感觉自己要醒过来了,但画面一转,她又到了营地中,来来往往的士兵像是没看见她一样,穿着她的身体而过。

她跟在一个士兵身后,朝着中央的帅帐走去,看见晒黑了一圈的王五沉声抱拳禀报道:“将军,已经派兵烧了突厥最后的粮草,突厥人气急败坏,怕是要反扑了。”

“提高警惕,打赢这最后一仗,我们就能回家了。”俯身研究沙盘的傅淮头也不抬的说道。

姜佩佩走进傅淮,伸手描摹着傅淮的轮廓,黑了瘦了,腰腹还缠着绷带,姜佩佩心疼的触摸着傅淮的脸,泪水夺眶而出,“惊澜哥哥。”

埋头研究的傅淮感觉脸上一凉,像是被人摩挲,又好像听到了姜佩佩的声音,猛地抬头,四下张望,摸摸怀中的香囊,略微一思考,朝王五吩咐道:“传令下去,主动出击,派小波士兵挑衅突厥。”

“将军?”王五不解的看向傅淮,虽然己方有优势,但是谋定后动才是上上策,怎的改变策略了。

“佩佩想我了。”傅淮淡淡的开口。

王五撇撇嘴,不理恋爱中的男人,掀帘出去安排了。

屋内做绣活的玫玫终于发现了姜佩佩的不对劲之处,只见床上的姜佩佩似乎是魇住了,泪流满面,不断挣扎,嘴里喃喃有词。

她焦急的上前轻轻摇晃姜佩佩:“小姐,小姐醒醒,您做恶梦了,小姐。”

姜佩佩还想多看傅淮两眼,就被玫玫叫醒了。

玫玫扶姜佩佩坐起来,端来茶水为姜佩佩醒神,看着姜佩佩乖乖的喝茶,忧心忡忡道:“小姐可是不适应京城,怎的一回来就做噩梦呢?”

“不,不是噩梦,”姜佩佩欣喜若狂的抓住玫玫的手,像是濒死之人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开心道,“我梦见惊澜哥哥说兄长找到了,战争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