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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璟王傅曜,谁当皇帝于他们谢家而言,都只是一尊摆设而已!

不远处,沈尧安引着新帝傅翊至谢皇后跟前,恭顺的向她行了一礼后,旋即退至一侧遣散众人。为他们‘母子’留下‘交心’的间隙。

太极殿内——

傅翊缓步上前,脸上挂着沉重的哀痛,眸光时不时朝着殿内先帝的棺椁看上两眼,似对父子间的舐犊之情有万般不舍。

“母后,朕也是身不由己,这皇位理当是二哥的。可朕…实在…不能违背父皇的遗愿!”

不过一刻的、工夫,谢皇后成了太后。她看着先帝的灵柩,脸上没有显露出一丝悲伤,反而透过悬在两侧的白色灵幡失了神。

谢元昭扫了眼面前天子垂泪、群臣悲戚的景象,涣散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尚不及弱冠的傅翊身上,谢元昭恍惚间看到了一抹久违的熟悉身影,与之渐渐融合。

“傅翊,你该晓得,本宫自始至终都不喜你,没想到和他最像的人,既不是太子也不是璟王,而是你。”

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以后,谢太后毫无留恋的转身,踏出了太极殿的宫门。

谢氏穿着皇后服制的宫装,那红色的纱绡垂在身后,明丽张扬,一如当年那人十里红妆,信誓旦旦许她白首之约的情形,怎奈白驹过隙,卿朝为红颜,君暮成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