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嫁给谢殊,你们不能把他当作和谢太后博弈的筹码!”
“两年前的那事,阿姊难道是忘了么?”
傅翊有些头疼地揉着额角,一脸倦色,这些时日投身谢家门下的官员们一直在朝堂上咬着西凉军饷发放一事不放,令他很是头疼。
本想拿捏着着谢殊和谢太后搏上一回,谁曾想素来审时度势的孟清禾,竟会被区区一个谢殊迷昏了头。
“阿姊,谢殊此人诡计多端,朕不认为纵虎归山是件好事!至于阿姊的亲事,但凡我大燕芝兰玉树的冠玉君子,只要入得你眼,朕皆可以下诏赐婚。”
傅翊看了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孟清禾逐渐沉下脸色,心知自家阿姊对谢殊的情意非同一般,可一旦涉及谢家人,又有哪个是好相与的!
“罢了,只要阿姊能替朕分忧,是他谢殊……也不妨事的。”
孟清禾出了御书房,望着红墙黛瓦外渐起的暮色,恍惚间有了片刻出神。
她幼时常被生母接进宫中小住,舒贵妃入宫前曾为宁远侯孟岱岳的妾室,可在侯府妾室并不入族谱享宗庙,加之先帝有意避嫌,宫中知晓舒扶雁过去的人寥寥无几。
那时先帝顾念舒贵妃的思女之情,孟清禾才得以凭借着官家小姐的身份进宫,成了怀淑公主的伴读。
思及故人难免伤怀,皇城谍司高位女吏不止孟清禾一人,没了帝王宠爱的公主最终也难逃和亲异国的宿命,不过怀淑公主当时,却选择了另一条路。
“镇西将军驻守边关多年,此战一胜,再有半年也该班师回朝拜见新帝了,在这之前,谢家的事情,必须尘埃落定。”
孟清禾前脚出了御殿宫门,迎面又撞见几个太医挎着药箱匆匆往殿内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