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安是傅翊近前大监,有些话不宜明说,只能点到为止。
傅翊性情暴戾,却唯独对国师白菡霜网开一面,着实不在情理之中,这次刺杀如果不能给老臣们一个明确的交代,恐怕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阿弟与我到底是一母所出,纵然外表不甚肖似,可于情之一字上,倒是殊途同归的。”
孟清禾对此并不惊讶,这事早有端倪,如今不过是阿弟方式不对逼得太紧,这才让人不得不选了这条宁为玉碎的路。
“沈大哥放心,阿弟后宫空置,终归是要进人的,国师换换身份,这事也就能摆上台面了。”
沈尧安可以说看着这对姐弟长大的,傅翊和孟清禾之间关系并不似普通人家的手足之情,中间夹杂了数不清的利益纠葛,如今两人同在一条船上,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孟清禾回去换了身宫女装扮后,便领着拢枝往西四所去了。
拢枝一路闷闷不乐埋头走着,一想到那个被自家主子关在金屋里的娇雀公子,顿觉一阵头疼。
“拢枝,谢殊能辨出我的声色,待会儿我在纸上书写,你见着什么便说什么。”
拢枝应下,复又将那间屋子的钥匙递了过去。
孟清禾十指纤长,寻来的深色宫女衣裙恰衬起冰肌如玉的白净肤色,她动作熟稔的推开门,迎面扑来一股苏合沉香的气味。
孟清禾嘴角微扬,不动声色的靠近熏笼玉枕上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