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安知晓但凡事关谢殊,孟清禾便会不顾大局,按照自己性子胡来。为此,他近来需时常费心替她与圣上周旋。
“清禾,你是想名正言顺的嫁他,还是就这么一辈子囚着他?谢殊虽心思深沉,却也是世家子弟,如此平白无故折了他的傲骨,恐会落得宁为玉碎的结果。”
孟清禾半晌没吱声,盈袖下的素手攥紧了衣摆。
“尧安哥哥,你觉着我若现下放了谢殊,他会心甘情愿的娶一个侯府庶女么?”
眼前女子眼眶盈润,她只想关着谢殊,又有什么错?
私带兵甲入皇城是重罪,更何况是先帝弥留之际,按照大燕律法,他谢殊立时便当处以极刑!
沈尧安默然,可眼下局势复杂,谢太后既已知晓谢殊在孟清禾手里,她身为姑母不可能坐视不理。
傅翊既已决定将谢殊当做拉拢谢家的筹码,便不可能再由着孟清禾。
午后,福顺公公亲自过来将人送去了寿康宫后,不多久又折返回来,说是奉太后懿旨要拿了拢枝去问话。
一路上,拢枝自是免不得一番抱怨,恨不得当初直接将谢殊这厮药死了省事。
“真亏他记得本姑娘,劳什子黑了心肝的狐狸,咱们走着瞧!”
只因需要推出一个对得上名头的宫女出面解释,用以打消谢太后的疑虑,将孟清禾彻底从整件事里头摘出去,除却那几个粗使的嬷嬷,拢枝的确是最适宜的人选。
到底是太后亲派的万喜公公登门前来要人,这事不圆个说法,谢太后那里着实交代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