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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殊在相府处境外头的人知晓不多,否则也不会有那么高门贵女挤破了头去丞相夫人姚氏眼前凑,却连谢殊的面都没见着。

“不过鸿禧和庄那边,倒是有了些动静。”

京郊别苑——

相府老管事将人送到后,又赶着夜路回了相府,单留了那个小仆在此伺候谢殊。

谢殊的贴身侍从沛文,隔了好几日才得了消息自相府匆匆赶来。

沛文比谢殊小上几岁,是他被接回相府后从贩子手里买回来的仆童。

“公子,可算是寻着您了,您失踪这段日子府内风平浪静的,我去正院求老爷夫人派人报官,他们院儿里的婆子拦着,我进不去。”

沛文这段时日在京都把能托的关系都托了遍,直至今日,方从老管事那里探得一点口风。

谢殊领着沛文往内宅走去,屋内虽经过一番简单的打扫,大抵是就无人居的缘故,陈年的灰尘气仍旧没有除尽。

连日大雨,墙角泛起一股潮气,那小仆本就不愿来此,见谢殊眼盲,态度更加懒散懈怠,沛文刚入内间,就见那小仆坐在台阶下盹着了。

沛文怒上心头,在相府里被轻怠也就罢了,区区一个小仆真会见风使舵。

他三两步上前将人摇醒,直接将人赶去了前院清扫。

待将人驱走,空荡荡的后院只剩下主仆二人。

谢殊倒是不以为意,手握盲杖寻了一处竹椅靠下,听那雨声潺潺,滴落在苗圃的芭蕉叶上,倒是能养一养神思。

“沛文你说,太子缘何放弃帝位?”

太子傅珵自幼品行高洁,最得臣心,在一众皇子中也是深受先帝喜爱。璟王傅曜暴戾,与他意见相左的朝臣免不了遭其打压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