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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圣上开恩入仕是件好事,您可以自立府门,何故愁眉深锁?”

“回去吧,我今日乏了。”

谢殊只墨发尾端沾了些水渍,这状况比之孟清禾当下的窘迫不知好了多少。

“怎么?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困乏只是信手拈出的由头,谢殊思绪纷乱,他想避开孟清禾独处一阵。

“可是夫人…夫人她……”

沛文一时语塞词穷,扭头转向孟清禾身上垂落下来的水渍,一直蔓延到了自己脚边,他踌躇片刻,总觉得就这么丢下夫人离开,于心有愧。

毕竟方才狂风大作、雨落如斗珠砸在身上,自家公子无甚大碍,一定是夫人舍身相护的结果。

“我家主子方才为了护你,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拢枝接过沛文的话,知他为难,所幸替人把话说全。

浮暑天落雨,地上升腾起一阵热气,拂在人身上一会儿就冷了。

孟清禾轻云出岫拾着步子走到谢殊跟前,经过一番简单的擦拭,今晨上的新妇妆褪却了大半,露出原有的琼姿花貌来。

她缓缓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谢殊膝间,清眸流盼将绞干的乌发在他身上轻蹭了下。

“夫君,妾身冷。”

沛文登时侧过身子,不去看这两人间的你侬我侬。

娇莺婉转清脆圆滑,惹人心底发酥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