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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煜,这次你前往凉州,可有得见~”

容景衍对女人态度尤其不耐,这些年身边仅有泠娘一个通房近身侍候。

“你的意思是,傅珵他竟为了区区一个农家女,舍了江山?当真是笑话!”

他猛地拍下手中骨扇,心下升腾起一丝恼意,不经意间直呼了端王名讳。

几根碧玉扇骨从中裂隙,一道断痕蔓延至扇坠处,止于翠面上一个隽秀的‘泠’字。

“沉煜,你养过雀么?尤其是那乡间的野雀儿,可远比宫里头关在笼里的那帮蠢物得趣儿。”

谢殊轻抚茶盏釉面,太子仁德恭谦,有恩必报之以涌泉,这享誉京都的盛名,是他的助力亦是软肋,但凡有心人挟恩相迫,又当何如?

“我不养雀儿,府里倒有一只狸奴,若非出身谍司,倒真动过几分想娶进门的意思!”

容景衍思及此,当即沉下脸色来,又将弄坏的骨扇重新自案上拾起递去给挽秋,嘱咐道。

“寻个匠师来,修好它。”

挽秋接过正欲出门,眸光扫过那个新入内的清倌琴娘,神情一凛。

“主子,小心——”

寒光自眼前一闪而过,那琴娘将利刃对准了谢殊方向,直直刺去。

容景衍大掌一抬,随手掷出手间扳指,打掉了那琴娘的手中利器。

“哐当——”一声轻响,那玉扳指碰击刃锋后随之落地,滚出数尺远。

眼见刺杀失败,那琴娘意欲越窗而逃,目光触及地上的白玉扳指时,身子骤然一顿,反应慢了一刻,被容景衍当场擒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