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明日便是上元了,父皇何时来看我们?我想他了。”
傅翊掰着手指,一脸天真无邪的望向门口,那里依旧空荡荡的,元和殿大门已下禁令封死,不会有人来的。
舒贵妃勾勒完黛眉的最后一笔,缓缓起身将两个孩子搂在了怀里。
“阿瑜,今晚还要去见那谢家的公子么?”
孟清禾枕在母亲手臂上,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谢殊同她约好的,明日上元宫宴,他要陪太子出席,所以今日上元前夜算作补偿他明日的失约。
舒贵妃沉默许久,搂着孟清禾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那便去罢,偌大的后宫,有人庇护着,终是好的。”
“阿瑜,这段日子难为你了,今后若是回了侯府,就不要再进到宫里头来了。”
皇城是最折美人的地儿,姹紫嫣红开遍,再姝丽的颜色都不足以令人怜惜。
那晚,孟清禾等了整整一夜,谢殊都没有来。
拢枝手下一轻,捣好的药材被孟清禾接过放在鼻下闻了闻,乌木研钵内传来一阵浓烈的苏合沉香味,若是凑近直熏得人心底发腻,乃至作呕。
“这香烘干后点燃,混着汤药服下,几时生效?”
拢枝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发问微微一愣,虽然不知自家主子缘何加大了药量,但从方才孟清禾紧蹙的蛾眉中,她大致也可以猜到,定然是忆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这西域的药性刚烈,沉香里的香料柔缓,莫约一个时辰的功夫,谢公子的腿便会处于麻沸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