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传来乙木擦过门扉的轻微动静,少顷他膝下一重, 唇间被强灌入一缕新鲜空气。
他喉间闷哼一声, 下意识抬手擒住她的皓腕, 用仅存不多的一丝余力压在掌下。
冰鉴的寒气凉袭, 缭过密闭的静室,叫人莫名瘫软无力, 似是被人特意这样安排调制, 谢殊脐下腰腹出生出灼意, 恐是还掺杂了些许催|情的效用。
孟清禾柔夷细细描摹着他清澈的眉宇, 耐心地替他拂去额间冷汗,底下嫣红的裙摆交织着净白的里衣束带悬于膝上,旖旎横生。
“清砚,就这样做个富贵闲人不好么?朝堂波兰诡谲,你今后在颐和轩,无须再管窗外事。”
冰肌莹彻, 盈附其间, 谢殊轻吐出一口浊气, 不动声色的偏过头, 唇侧磕碰到贝齿, 细润如脂, 滑腻似酥。
“阿瑜, 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他体内烈火焚肆,尾音抑着端方,临末轻颤一哼,硬是熬出一派不为所动的清冷。
洒乱的鬓云黑墨一般泻压在身后,孟清禾素手蜷起一缕发梢,萦绕在细白的指尖把玩。
“每日像这样陪着妾身很难么?”
她眸色一暗,指腹划过衣摆腰封,挑开襕袍盘扣,旋身对之相对,侧卧在软毯上,发髻上一套翠羽金碧头面散落满地,钗环上新嵌的东珠沿着两人交叠的袖摆下金线针脚,滚出数尺远。
“无需像容景衍那般冲锋陷阵以命相搏,亦无需如阿弟一般在群臣中竭尽心力的制衡御下,清砚,等朝局稳定,我便带着你前往江南,你我夫妻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