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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夜到底是来交朋友的,还是来向本宫示威的?”

绫华望着她那对漂亮的蝴蝶骨下的一片斑驳青紫,眼眸微挑,她如今与谢殊既有夫妻之名,那夫妻之实的云雨残迹亦是不足为奇。

只她今日坦然顶着一身齿痕淤青,深夜前来赴自己的约,其间用心若要深较起来,当真如稚童一般。

“那殿下如今对清砚,是否还存有恋慕之情?”

绫华听罢不由噗嗤一笑,她门下面首众多,上至官宦勋贵,下至小生戏子,不过情窦初开时一场镜花水月的幻梦,何以值得她留恋至今?

“你这般绛唇映日、瑰姿艳逸,不叫他睁眼看看当真心无哀怨?男人即便耽于美色亦在情理之中,谢太傅身有傲骨,再如此拘着怕是会适得其反。”

孟清禾承了舒贵妃的沉鱼落雁之貌,眉宇间的三分清艳浮翠流丹,这样的姝颜丽色,即便放眼整条朱雀大街,都少有男人能拒绝其红华曼理。

“若你改日这疯魔的偏执劲头过了,本宫邀你入府,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那是圣人才会做出的事,你我肉骨凡胎皆不可免俗。”

孟清禾指尖轻动了动,神情恹恹,对此无甚兴趣,绫华男儿心性志在问鼎天下,那些面首恐多是慕着权势而来,又或其中亦有持真心相待的男子,蒙蔽在一众心悦者中,乱花渐欲,终免不得辜负一腔深情。

她所求,不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

“公主日理万机,清禾就不叨扰您沐浴了,容将军的婚事,劳殿下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