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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弟他没有为难相府的意思,姚氏一时糊涂, 难为颐芸小姐痴心错付了。”

在内廷发生了这样大的命案,就算皇帝肯松口将此事翻篇,谢家与容家的联姻亦再难维系。

谢殊凑近身侧那股幽昙清氛,一手绕过那盈盈楚腰, 顺着滑顺的绸袖蜿蜒而上, 挑开孟清禾今日佩戴的一对红瑚耳铛。

“瑜娘, 今日我愿赌服输。”

琉璃灯盏应声碎裂, 其中嵌扣的夜明珠顺着地面磕碰出一道裂痕,进而迸进成数道蛛网状, 包覆其翠碧的珠身。

孟清禾被他吻的脖子一阵发软, 后颈微仰又僵又涩, 谢殊身量颀长, 她需要踮起脚尖方能触及他清冷的瓣唇。

那细密感落在她的额间,他瓣唇下移,沿着她细小直挺的鼻梁,一直落到她的耳垂。

男人长睫扇动拂过耳廓,衔住耳垂轻啮了一口,孟清禾窈窕的腰身一颤, 眸光泛起一阵莹润, 皎皎月色将她衬得愈发妩媚动人。

而谢殊除了心底不再压抑的浓情|欲意, 什么也瞧不见。

殿前硕大的廊柱在微光里投出一片暗影蔓延至正缠绵着的二人脚下, 里侧传来一道窸窣清响, 孟清禾倏然止了动作回过神来, 却见一个魁梧苍老的身影, 缓缓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清禾,你不应当自作主张,顶替你嫡姐嫁入谢府。”

宁远侯今日治涝归京,经过方才宫宴上那一出命案,也只是先差人将冯氏等家眷送归府邸。

如今傅翊对侯府的态度很微妙,既不严苛打压亦不过分亲近,而宁远侯府虽爵位不高,却是历代天子的宠臣近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