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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近来风平浪静,孟清禾与谢殊在南苑的日子倒也过得像模像样的举案齐眉。
姚氏自请前往法华寺带发修行数月,谢铮衡早几日便处理完了手中诸多事宜,单留了今日休沐,亲自护送发妻前往。
孟清禾一大早便被正门前套鞍的车马声扰醒,上京都无人不晓,谢相爱妻如命,若非屈从于族中长辈,怕是连妾室都不会纳一房。
“如此看来,清砚你倒像是个笑话了。”
她倚在床帏上,玉臂靠盈枕,香肩半露。
自那日宫宴结束,谢颐芸归府后一直把自己关在在西厢浮曲阁,哪怕今日姚氏去庙里清修,亦不曾出门相送。
谢殊眼中大致已到能见到模糊重影,平日里不用那白绸覆眼亦能自由行动。他尚且看不清枕边人的面孔,只闻那鼻尖的淡淡幽氛。
谢颐芸与容景衍的联姻终是没能阖上一纸婚书,一场秋雨过后,浮闷燥热的天气沾染上凉意,阴沉了数日,直至今日天穹方才透露出些许晴光。
近日朝堂上隐隐传出,新帝欲立谢贵妃为后的消息,谢家乃朝中中流砥柱,算到谢元昭这辈,拢共出过大燕的三代皇后,只谢嫣然庶出的身份为部分朝臣诟病,一时决议不下。
孟清禾服下拢枝送来的补气汤药后,起身更衣,整个人恹恹的坐在玫瑰椅上,看着顾泠朝送来的谍报,眉心微蹙。
傅翊将国师关在偏殿的消息不胫而走,现下整个钦天监官员齐聚观星阁,等待对外宣称闭关后,便了无踪信的国师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