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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前些日子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往了祠堂,为老夫人上了一柱清香。”

南露看出了谢殊脸上的疑惑,知晓他与自家主子情谊深重,遂上前为其特别解释了一番。

孟清禾倏尔亦会感慨先帝的猜忌之心,容家祖孙三代皆马革裹尸,命丧沙场,其间又有多少君要臣死的无奈,拥兵自重帝王之大忌也。

容府内院有几分江南水乡的构造,几处假山盘绕其中,混着开凿出的芙蕖,四时之景皆可纳入眼底。

“传闻容家最初的那位祖先是江南来的举人,当时朝中无将,生生把文臣披甲逼做了武将,此后容家便一直镇守边关。”

孟清禾第一次踏足容府,就被其中景色迷了眼,曲径通幽、疏影横斜,寻常官宦人家的宅进院落都是自大门外分进而落,条理分明,主院和分院一目了然。

容府上的院落似是依着这条芙蕖而建,四下错落有致,水清池静,各个宅居亦有美景观澜。

“谢夫人说的是,我家主子非是寻常习武之人,幼时四书五经、史书典籍亦在太学儒生的考较之列。”

转眼间,南露领了众人来到一处假山峰峦上的别景,拢枝远远瞧见亭台榭宇中那抹熟悉的巧影,原来容将军纳了泠朝姐姐做妾氏。

容景衍手持一把通体翠碧的玉骨扇,佳人在侧倒有几分世家纨绔的情态。

“清砚,往这里来。”

他一壁把玩着手里的扇子,一壁又揽着美人,爽朗的笑声传至谢殊耳侧。

“看来今日你家将军兴致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