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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怎么回事,太傅他下职时可有见到过谁?”

车夫小心翼翼的自车内横榻边侧拿出那卷污了的明黄色圣旨,交付于拢枝手上,在小丫头震惊的目光中,将自己今日在皇城关口前的见闻,一一如实说了出来。

谢殊不大善饮酒,醉时亦是谨言慎行,沉默居多,不会如同市井莽汉发疯般的胡搅蛮缠。

“谢相这是对他动杀心了?不是吧,好歹父子一场……”

拢枝递了汗巾过去擦拭,见自家主子不顾他的满身酒气浑浊,毅然将人揽到身边,竟有一瞬觉着谢殊有几分可怜兮兮。

“拢枝——下去备水。”

孟清禾眸光一凛,截断了拢枝接下来要说的话。

车夫将人送到后,赶着更漏匆忙折返回了住处,徒留沛文一头雾水的立在护府镇宅的石狮子跟前。

拢枝跟着自家主子回到南苑主屋,一脸愁色的将怀里满是褶皱污秽的那卷圣旨,平铺于案上。

“主子,他会不会抗旨啊~”

拢枝双手捧着小脸坐在桌前满是不解,这些年谢相的名讳在谍司的暗杀名单中,可以说被先帝七进七出的反复添减过。

他日傅珵登基,谢家身为外戚势大,容易紊乱朝纲,先帝出于这样的考量,很早之前就动过削弱谢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