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调制出的色泽介于夕岚1与雌霓2之间,薄涂在唇间,更显美人的妩媚多娇。
男人技艺生疏,毫尖几番打滑沾于贝齿之上,故孟清禾唇上痒意酥麻,总忍不住扇动羽睫,挑眉似嗔非怒地看向近在迟尺的谢殊。
“贵妃倒是聪明,懂得提前求阿弟将林姨娘接入宫中,倒也省得你费心思保下她,叫谢相看出端倪来。”
孟清禾对着铜镜用绢帕擦去娇艳欲滴的唇脂,又重新给自己倒上一杯茶。
“这般颜色我不是很喜欢,夫君再帮我调制研色可好?”
……
谢颐芸站在主院外,听得里头此起彼伏的哀嚎求饶声,心下闪过一丝不忍。父亲自那日从法华寺回来后不仅性情大变,还对府上的奴仆愈发严苛起来,动辄家法伺候,弄得主院内一派怨声载道。
谢狰衡整日衣带不解的守着姚氏,脸色也一日日的憔悴下来。
“父亲,我的婚事能否缓一缓,如今照顾母亲才是重中之重。”
谢嫣然提着食盒走入内寝,姚氏正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床柱上,像是着了魔魇一般,神志不清,逢人就咬。
男人佝偻着身子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抬手揉了揉爱女的额头,若他当初未向家族低头,放下满腔抱负,只做个富贵闲人与姚氏携手一世,事到如今会不会没有如此之多的变故横生!
他是知道的,姚氏一日比一日跋扈狠毒,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推李姨娘出来做刽子手。谢狰衡对此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不知从何时起,他再没从姚氏口中听到一声‘夫君’,更多的是‘相爷’、‘谢大人’这等疏离的称呼。
“等你母亲病愈,我就辞官隐退,朝堂混沌,我这个家主之位迟早该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