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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说笑话的功夫倒是见长,不若改日寻一块响木,摆个案台在茶楼里举一块大旗说书去罢……”

孟清禾掩唇轻笑,将厚毯拉高至脖颈后,又把脸尽数埋入其中,笑得像个无邪的孩童。

谢殊鬼使神差的寻过她的素手执起,拢在掌心,隐隐感受到其中有一抹温度正在悄然升起。

孟清禾复从中抬起脸来,将他的手背贴上面颊,笑盈盈地望向他:“清砚,我已是许久未曾见你笑过了。”

鸾铃声响,轩车疾行,倏尔鞍绳一紧,拉车的两匹棕马前蹄高昂,停在了京郊的一处别庄门口。

沛文放下银鞭,自驾座上一跃而下,大步上前‘笃笃’两声敲响了院落的大门。

少顷,门后才传来几道沉重的脚步声。门栓下钥的声音尤为刺耳,长齿榉木被两个壮汉置于地面后,滚动的声音渐止后,厚重的锁环铜门方才自内向外缓缓打开。

别庄的管事两鬓花白,眉角皱纹深刻,见到沛文先是一阵眼生,随后又在看到交递过来的令牌时,逐渐缓了神色。

“谢宅私邸的庄子,难道还不认得相府的令牌?”

拢枝在一旁等的不耐烦了,蹙眉跳下马车正欲上前理论,但见那管事已然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上前恭敬的施了一礼。

“原是公子驾临,小庄自是蓬荜生辉!”

虽已入冬,可老管家仍然是一双单薄的履袜配着木屐,待领了孟清禾与谢殊两位贵主下车入内,前方木屐踏地的嗒嗒声却是极有韵律的徘徊于耳际。

“两位主子,往年都是谢相早早带了夫人亲临此处赏玩的,今年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