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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的匾额又换作了谢府,谢殊另立新邸的事,也因着谢铮衡的离去而不得不暂时搁置下来。

他现在每日在府内养花弄草,观书下棋,闲暇时刻也不入宫中上值,惹得太学那些老古董纷纷告状到御前,指责他躲懒倦怠。

“本就是一桩闲差,帝师之名是虚是实,还在陛下是否雨露均沾。”

孟清禾闻言不由失笑,他既不愿卷入朝堂是非,她亦不会过多勉强。

今日孟清禾策马回府时戎装未褪,拢枝早早得了信儿在门口迎着,目光关切的落在自家主子身上,又嘱了婆子熬了大补的汤药。

冬至过后恰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令,孟清禾一袭铁甲玄衣满目肃寂,远远望去神色岿然,不似平日女儿家的丰神冶丽。

单骑踏街、疾驰而来,马蹄鸣响由远及近,素手护铠银光一现,孟清禾紧紧勒缰绳,棕马前蹄轻扬,生生止步在了门前石像一侧。

“主子今日因何只身一人回来,其他人呢?”

拢枝自她手中接过鞍绳牵过马来,四下张望了一番,觉得很是奇怪。

“拢枝你去煮些避寒的药来,顺道将金疮药拿到我房里来。”

孟清禾卸下配剑,手臂袖摆处渗出一丝殷红,玄甲遮掩的极好,乍一看很难发现她竟是受了伤的。